时间:2023-06-22 18:25 | 栏目: 未解之谜 | 点击:次
亲笔信”云舒把信搁在案上,慵懒斜倚在锦榻上,“你觉得父皇会不会怀疑这封信的真实性?”
“应该会半信半疑。”司礼声音沉稳,“不过就算怀疑,他也只会以为云宸从中做了手脚。”
“景王许久未归,父皇确实会怀疑,有这封信送回去,他就会明白景王未归的原因,恰好东幽确实对西疆兴兵,这样一来,可信度无疑增加了许多。”
司礼嗯了一声,说了跟冷月一样的话:“皇后娘娘智谋无双,为夫佩服不已。”
“你跟冷月果然是师出同门。”云舒嘴角轻抽,表情微妙,“连拍马屁的话都一样。”
司礼伸手环着她,把下巴抵在她肩膀上:“不管他信不信都无关紧要,不影响大局。”
一封信只是解释了景王为何会滞留东幽未归的原因,能打消昭明帝心里的忧虑,哪怕半信半疑,大雍君臣也会觉得事情其实没那么严重,这无疑就能继续麻痹大雍君臣的警觉性,给子姝争取更多的时间。
等她腹中孩子出生,宫中一切安置妥当,就是大雍皇帝的死期。
“天气冷了,年前没什么事情可做,正好好好休息。”云舒轻抚着腹部,眉眼多了几分即将为人母的温柔色泽,“孩子越来越大,我感觉他已经能听懂我们说话了。”
司礼俯身,把耳朵贴在她腹部,安静地感受着一个小生命的跳动:“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他起个名字?”
云舒沉吟:“你觉得叫什么好?”
司礼理所当然地说道:“你读书比我多,你起。”
云舒失笑:“你认真的?”
“自然是认真的。”司礼抬眸看她,眼神再认真不过,“你识字不是比我多?”
“你不是拥有前世记忆吗?就算这一世读书不多,以前读的书也没忘记吧。四书五经,文韬武略,帝王心术,哪一样难得倒你?”云舒扶额,“再说你是皇帝,是东幽天子,这个孩子是你的儿子。”
“或许是女儿。”
“女儿也不错。”云舒道,“如果是女儿,就叫东陵……”
“东陵慕姝。”
云舒表情凝结,缓缓抬眸将视线落在他脸上,第一次觉得司礼原来也是这么……嗯,肉麻且俗气。
“别跟我开玩笑。”云舒语气平静,“起这样的名字,当心女儿长大了不认你这个父亲。”
木梳?
怎么想的?
司礼认真地想了想:“那就叫慕云?”
云舒不发一语地看着他,眼神逐渐微妙。
司礼轻笑:“还是姝儿给起一个吧。”
云舒拧眉,“曜。”
东陵曜。
“曜者,日光也,愿我们的孩子坦荡光明,如朝阳闪耀。”司礼缓缓点头,“还是姝儿学识渊博,连给孩子起个名字都气度不凡。”
云舒沉默片刻,忽然悠悠挑眉:“司礼。”
司礼不知怎么的,总觉得她此时的态度有些莫名的危险,眼底不由多了几分戒备:“嗯?”
“本宫有孕这些日子,你憋坏了吧。”云舒沉吟,“我记得达官权贵都有一个不成文的习惯,妻子有孕期间,通常都会安排一两个通房侍妾,你这些日子就没有想过……”
“姝儿明鉴。”司礼举起手,语气无比郑重,“为夫从来不敢有这样的想法。”
“我觉得有这个想法很正常,作为一个贤惠的皇后,我甚至应该主动替你安排周到。”云舒想了想,“不然安排一次选秀如何?”
司礼连忙摇头:“我还没准备好接受姝儿给我的休书。”
云舒挑眉:“你的危机意识还挺强。”
“当然。”司礼亲了亲她的脸颊,声音不由自主地温软了几分,“我随时担心姝儿会不要我,哪敢有别的想法?姝儿太高看我了。”
云舒目光盈盈:“司礼,你这副模样若是让大臣们看见,只怕真要骂我一句祸国妖后了,看把他们的皇帝祸害成了什么样?”
第453章特殊的年节
“没人敢说这样的话。”司礼声音沉定有力,一如他坚硬如铁的心性,“历来喜欢把罪名推到女子身上的,皆是懦弱无能之辈,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只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。”
云舒眉眼微动,扬唇说道:“满朝文武可不会这么想。”
“当他们敢于对君王说出这样的话,就证明这个君王在他们心里并不是那么强大。”司礼敛眸,低沉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无比温柔悦耳,“一个君王若连自己的本职都做不好,又何来本事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子?这个男人根本不值得托付终身。”
云舒沉默着,暗道司礼这算不算是一句话打死了史上所有“不那么有本事”的君王?
毕竟历史上被骂作妖妃的女子其实不算少。
“皇上,皇后娘娘。”元海站在殿门处,恭敬地弯腰请示,“午膳是否可以准备上了?”
云舒这才想起已经到了午膳时分,“可以准备了。”
“是。”
“天气越来越冷,我们今天吃点暖和的。”云舒起身走到窗前站着,看着窗外一片银装素裹,“这场雪下得真是不错,天气冷,会使人生出惰性。”
确实会生出惰性。
次日一早,云宸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能踏出东宫了,因殿内一直生着火,虽冷清没什么人气,但也没冻着他,然而许久没有走出殿门,甫一出来就冷风扑面,寒气直接灌进颈项,冷得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,赶紧走回内殿。
“外面怎么这么冷?”云宸打了个哆嗦,连忙转身进门,“去跟你们的皇后娘娘说一声,我想要几件御寒的衣物。”
无人应声。
云宸走到门口,咬牙大喊:“你们谁去给皇后传个话?我都要冻死了,她居然不给我准备御寒的衣物?这就是你们东幽的待客之道吗?”
已经穿上冬衣的御林军沉默地站着,身姿挺拔,手执长矛目视前方,对此不予回应。
云宸气得脸色铁青。
明明这些日子他已经被磨得没了脾气,昨天见到云舒也是丝毫情绪不敢露,可此时此刻,他再也按捺不住暴躁的脾气:“该死的云舒,她就是故意的!明知外面这么冷,却一件御寒衣服不送过来,这就是她所说的放我自由?这个狡诈的骗子!骗子!”
该死的云舒!该死的司礼!
他们根本就是在报复他。
云宸像是困兽一般踱着步子,恨不得冲出去把云舒大卸八块。
他从大雍来的时候穿的都是秋袍,带的衣物不多——原本他是想多带一些的,可幕僚说他们不是来享受的,带太多衣物是个累赘。
云宸想着既然如此,等到了东幽,一定要云舒给他多置办一些行头,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待遇。
而且东幽真的比大雍冷太多了,云宸转身走到床边,缩着身体上了床。
前天刚下过雪,外面实在冷得刺骨,他带来的几件披风因为一路风.尘仆仆,早在踏进东幽皇城之前就命人全丢了,早知道就该留着。
“太子殿下。”李侍郎缩着脖子走进来,“他们说今天开始,我们就可以在宫里自由走动了。”
云宸没好气:“外面这么冷,你出去待得住吗?”
李侍郎一滞,倒也是。
外面着实是冷,就算在大雍,这样的天气里没什么事也不愿意外出,谁不想待在家里烧着暖炉喝热茶?
何况东幽的冬天好像比大雍更冷,也不知是不是他们的错觉。
“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