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3-08-23 18:32 | 栏目: 未解之谜 | 点击:次
见她如此,点玉笑道:“快绣吧,等你绣完我帮你带给他,他不敢嫌弃。”
沈非笑了,嗔她一眼:“哪有你说的这么丑?”
点玉给她提意见:“你明明更擅长写字作画,不如誊抄一份诗稿做荷包皮子,定比这刺绣好看。”
沈非不依,却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,决定这莲花绣样不变,再誊抄一份诗稿做荷包内衬,又让点玉不必等了,等她做好,看有没有机会出府,若是能出府,便给点玉去信让她约一下赵恪,沈非当面送他。
若是不得机会出府,便托人将荷包送给点玉,由点玉代送。
见她决定了,点玉也没再说什么,告辞走了,济世堂还有许多事等着她处理。
皇宫,玉萏宫。
午后时分,太阳晒得人多有倦意。
和硕公主半倚在自己宫内的贵妃榻上,半阖着眼,听见下人进来的脚步声,眼皮微抬,淡淡道:
“父皇答应见本宫了吗?”
侍女跪在地上轻声答:“皇上身边的白公公说,皇上说了,若还是为着请旨赐婚一事,便让公主不必觐见了。”
元玉婉细长的眉蹙了起来,思忖了片刻,无奈地叹了口气,轻抬手。
随侍的侍女赶忙上前去扶她。
“替本宫梳妆。”在侍女的搀扶下走到外间的铜镜前坐下。
侍女们有序地围了过来,手脚麻利地帮公主上妆更衣。
两刻钟的功夫,元玉婉收拾整齐,只指了两个丫鬟跟随,吩咐道:“随本宫去求求父皇。”
说完,颇嫌弃地看了眼屋外的大太阳,深叹了口气,才避开丫鬟的侍候,顶着午后刺眼的骄阳,往御书房走去。
没走多远,她娇嫩的皮肤便已晒得泛红。
那晚楚王哥哥将计划说与她听后,她便也乐得不必再于人前受尽冷嘲热讽也要朝贺景年跟前贴,第二日一早便求见父皇,与父皇提了给她与贺景年赐婚一事。
只是没想到一向对她有求必应慈眉善目的父皇,不仅拒绝了赐婚,还对她冷了脸。
没等她再求两句,父皇这么些年头一遭,将她给赶了出来。
她并不理解父皇不同意赐婚的原因,这两日一直求见父皇却屡屡遭拒。
不过,凭着这些年父皇对她的宠爱,她相信父皇不会狠心一直拒绝她。
只要,她稍微使点苦肉计。
第116章 请旨赐婚
元玉婉在御书房外顶着太阳跪了半个时辰,顺帝便不忍心,让白公公将她召了进来。
听见她进来,批折子的顺帝眼皮也未抬一下:“你若愿意跪,便跪在屋内好好想想,想明白了再来回话。”
元玉婉扑通一声跪在了顺帝脚边:“父皇,玉婉早就想明白了,求父皇为玉婉赐婚。”
顺帝深深叹气:“五丫头,你扪心自问,朕待你如何?”
元玉婉娇声欲泣:“父皇待玉婉最是宠爱……”
“那你还要这般忤逆朕?”
顺帝放下折子,有心好好同她说说:“早些年朕不是没想过为你赐婚朝中优秀麟儿,可朕为你千挑万选的人你一个也看不上,不过你不愿嫁朕也未曾逼过你,端看你哪日自己想明白了。“齐太傅长孙、范相嫡长子在朕的授意下至今未娶正妻,你若想嫁,在他二人中随便挑一位,朕立即就能为你下旨赐婚。”
元玉婉摇头:“不,父皇,旁的事玉婉都听父皇安排,就在驸马一事上,玉婉只想嫁自己属意的驸马。”
顺帝皱眉,捏捏眉心:“你是觉得朕会害你?”
“儿臣不敢,只是儿臣心属萧御史,求父皇成全。”元玉婉跪伏了下去。
顺帝气急,拂袖走远了些:“今日你便是想要嫁谁都可,但唯独萧家那独子不行!”
元玉婉抬起头,双眼蓄泪:“为什么?”
顺帝见不得她这副模样,转过头去挥挥手:“送公主回宫。”
话音刚落,白公公便领着几位公公嬷嬷,将元玉婉送回了玉萏宫。
顺帝在御书房静坐了片刻,又抬手招来白公公:“传萧御史明日进宫。”
御史台。
贺景年刚处理完公事,白公公便到了。
将人迎进正堂后,白公公喝了一口茶,对贺景年道:
“咱家今日来是带了皇上口谕。”
贺景年立时放下茶杯,正了神色,站起身朝着白公公周到揖礼。
“皇上宣御史大人明日进宫面圣。”白公公道。
贺景年拱手应下,问道:“不知皇上召见微臣,所为何事?”
白公公便笑了:“御史大人明知故问。”
贺景年蹙眉,闻言却也不好再问些什么。
白公公见任务完成,便未再耽搁,放下茶杯起身:“咱家还等着朝皇上复命,告辞。”
将人送走后,贺景年喊来萧全,萧全正巧有事要汇报,见房间内闲杂人等散尽之后,才焦急地禀报道:
“公子,宫中传来消息,和硕公主向皇上请旨,要招您为驸马。”
贺景年微顿,很快颔首道:“知道了,退下吧。”
见他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,萧全更急了:“公子,您就一点都不着急吗?若是皇上真为您与公主赐婚了可怎么办?”
贺景年淡淡瞥了他一眼:“方才白公公过来传口谕你没听见?”
萧全一派焦急:“属下听见了,皇上这时候召见您,恐怕正是为了此事,若是当面为您赐婚,可如何是好?”
公子已婚,到时答不答应都是欺君,那罪过可就大了。
贺景年淡声:“皇上不会赐婚。”
“为何?”萧全很懵。在旁人看来,公子官至御史大夫,长相又俊逸无匹,与当朝最受宠的和硕公主是再般配不过的。而和硕公主又深得皇上喜爱,她所求,皇上又怎会不答应?
见他实在不解,贺景年难得解释了一句:“皇上早有心中中意的驸马人选,并非本官。”
“且皇上若真要赐婚,今日白公公来,又岂会只是来传一道口谕。”
传的,就该是赐婚圣旨了。
萧全似懂非懂:“那皇上传公子入宫,是所为何事啊?”
贺景年看了他一眼,默了片刻。
圣意又岂是那么好揣测的?
不过白公公那句明知故问说得倒十分微妙。
贺景年将萧全遣退了下去,片刻后,提笔写了一封密信,再次喊来萧全:“找人加急送去北疆,亲手交给萧将军。”
不管圣意如何,楚王与公主那边都已然开始动手了ᴊsɢ。
那他便不能再等了。
想要将临江贴的作用发挥到最大,还差一剂猛药,而这剂猛药一直被他藏在北疆姑姑那里。
本来贺景年准备寻到合适的时机再向皇上请旨去北疆的,但既然楚王这边这么着急,那他也只能,自己创造去北疆机会了。
翌日。
顺帝在御书房接见了贺景年。
贺景年一身暗紫色官服,上绣獬豸凛然肃穆,头戴官帽,长身挺拔玉立,就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,便让人挪不开眼。
连平时见惯了的官服穿在他身上,都有一种莫名的新鲜感。
顺帝坐在龙椅上看了他片刻,忽然笑道:“爱卿端的是好相貌,怨不得朕那自小疼爱的五丫头也要闹着非卿不嫁了。”
顺帝这话说的微妙,平日里逢初一十五上朝,顺帝见他的次数不会少,这话说的,无非是想看看他对和硕公主的态度罢了。
贺景年很快揖礼道:“多谢皇上盛赞,微臣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