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4-05-22 15:16 | 栏目: 未解之谜 | 点击:次
作为保姆,在亲疏距离上,夏瑶红必须得把握清楚。
但朝夕相处的情谊不是假的,她也希望封呈能更快乐一点。
可就在她以为一切向好的时候,封呈因为出国的事情,跟家里闹僵了关系。
出国前的那段时间,他又变成那个沉默寡言的样子,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交流,任凭封先生和夫人如何责难,都无动于衷。
之后随着封呈出国,夏瑶红也离开了封家,这些年偶有联系,但字里行间,不难看出封呈藏着很重的心事。
但好在,如今看来,封呈的心事应该是放下了。
“阿呈跟你相处得好不好?”夏瑶红温声问南知。
南知正在喝汤,闻言放下勺子,点点头:“他很照顾我。”
夏瑶红笑着说:“阿呈就是嘴巴不饶人,心眼很好的,他从小时候就那样。”
不愧是把少爷带大的人,一句话就戳中要害。
南知扭头与封呈对视一眼,满眼都是笑。
夏瑶红:“以前封先生和夫人工作很忙,经常留他自己在家,我刚到封家那会儿,他一个孩子住在大别墅里,很冷清的,所以他性格有些孤僻,身上难免也带了些棱角,也是想保护自己的一种体现吧。”
南知安静听着,慢慢也忘记了用餐。
屋外淌过轻柔的晚风,吹得络石藤簌簌作响。
“可是我没有觉得他孤僻。”南知说。
“那是因为他喜欢你呀。”夏瑶红作为长辈,说话没有年轻人的弯弯绕绕。
她看看南知,又去看封呈,“旁人他很少交流的,只有他在意的人,才会变话多。”
封呈淡定吃饭,任夏瑶红与南知东拉西扯。
夏瑶红问南知:“在你们医院,是不是很多人怕他?”
“怕倒没有,但确实有距离感。”
夏瑶红便顺势说:“阿呈,要多笑笑的,笑一笑,运气也会好。”
封呈吃过一块鸽肉,淡淡搭腔:“我又不卖笑。”
“刚说你嘴巴不饶人,你瞧瞧。”
南知笑起来,也跟夏瑶红站队:“夏姨说得没错,你要多笑笑。”
封呈转过目光来看她,这次倒是应得干脆:“好。”
吃过晚饭,小院来了顾客,是几个年轻人来开房间。
夏瑶红过去给他们登记入住,南知就跟着封呈进了院里的凉亭,去看里面的两只鸟。
一只玄风一只蓝色虎皮鹦鹉,时不时咕咕哼唧一声。
封呈用手指拨弄鸟笼子,玄风往里缩了缩,虎皮鹦鹉比较胆大,居然朝手指这边靠了过来。
封呈直接把手指递进去,鸟歪了歪头,跳到他手上。
“它都不怕人啊。”南知感到惊讶。
养宠物的人普遍对小动物抱有好感,南知小心翼翼摸了摸虎皮鹦鹉的羽毛。
封呈:“要试试吗?”
指的是让鸟停在手上,南知摇头,“算了,我就看看。”
封呈低眸望着她笑了下,一只手牵住她,指尖扣进来。tຊ
他手掌大而温暖,南知轻轻偎过去,“这鸟会不会说话?”
“那不叫说话,叫学舌,”封呈抬着手臂,姿态松弛而优雅,“虎皮的话,比较难。”
没想到话音才落,就听虎皮鹦鹉冒出一句:“你给我闭嘴!”
气氛有瞬间的沉默。
随即,南知难以自控地笑出声来。
封呈也微感意外,他把鸟放回笼子上,拿旁边舀瓜子的小勺去逗:“有本事再说一句。”
虎皮鹦鹉小脑袋歪来歪去,不说。
这时夏瑶红带着几名年轻人去看房间,经过的时候瞅见两人在看鹦鹉,扬声道:“旺财,背首诗,谁家——”
“谁家玉笛暗飞声,散入春风满洛城。”
南知震惊:“它居然真的会背。”
夏瑶红见鹦鹉张了口,便没再管,转身领人上二楼了。
封呈舀粒瓜子仁给鹦鹉,破天荒夸了句:“成精了。”
于是鹦鹉接话说:“我成精啦、我成精啦。”
“好厉害!”南知拿起手机,打算录一段。
鹦鹉学舌没有逻辑可言,小虎皮东一句,西一句,逗得南知乐不可支。
直到它忽然冒出一句:“嘬,亲一个。”
“这都谁教它的啊。”南知把视频保存下来,刚放回去,身边的男人忽然扶住她肩,把人转了过去。
封呈垂眸,眸底的意思十分明显,明明站在户外,释放的视线也灼热不已。
南知倒不是紧张,但毕竟在夏瑶红家呢,“你想干嘛?”
夜色里男人轻笑一声:“鸟都知道我想干嘛,你不知道?”
“……”
四目相对,呼吸纠缠,气温在攀升。
南知睁着清润的眼睛望着他,眸底映着的轮廓逐渐放大,到最后他们肌肤相贴,她闭上眼,感受到他在自己唇角轻轻落下一吻。
之后她被拉进温暖的怀抱里,像倦鸟归于山林,竟生出几丝安宁感。
南知与他静静拥抱片刻,才想起来,是了,从年少时,他就这样包容她,保护她了。
第96章 陪你到睡着
从清夏小院离开已经是九点。
回去路上,南知抱着在小院剪下来的花枝,一路听歌,偶尔不自觉跟唱两句,看上去兴致很好。
回程经过跨江大桥,桥梁亮起的灯在夜色里显得格外炫酷,车行其中,很有一种穿梭未来之感。
江面被照得波光粼粼,几艘游轮停泊岸边,船身的虹影落在水面,格外醒目。
周围一派祥和美好,南知侧头望去,慢慢摸出手机。
封呈淡淡瞥来一眼,稳稳变入右车道,车窗降下来,江风挟几许清冷,吹得南知发梢轻扬。
等拍完,封呈重新汇入左道,才出声问她:“喜欢清夏小院吗?”
“喜欢,”南知唇角轻轻勾着,眼里映着城市灯火阑珊,“很漂亮,夏姨人也好,鸟也很逗趣。”
封呈轻笑:“下次咱们再来。”
下了桥,车流开始变大,道上车辆走走停停,好不容易通畅了,又遇上红灯。
等跳灯的间隙,南知问:“夏姨是你多大的时候去照顾你的?”
“四五岁,大概。”
四五岁,差不多刚开始有记忆……南知又问:“你真的像夏姨说的那样,从小就是酷哥?”
灯还在倒计时,封呈侧目来看她,“对我小时候这么感兴趣?”
“是啊。”
封呈沉默一瞬,后方车辆鸣笛提示,他回头,踩下油门开出去,“我童年很无聊,不值一提。”
南知一怔。
但随即她弯下眉眼,依旧是兴致盎然的语气:“那我也感兴趣,你的事我都想知道。”
听着她满盈笑意的声音,封呈也不由自主笑起来:“好,有时间,都说给你听。”
车开回印江澜,进电梯,封呈十分理直气壮地跟南知去了八楼。
进门后,贡贡立马迎过来,围着两人腿边打转。
南知把猫抱起,坐到沙发上慢慢撸:“说它笨它还怪有心眼,说它聪明吧,出门时候结的仇晚上就忘个精光。”
封呈脱掉外套,把几支花修剪了下,插进餐桌的花瓶里。
收拾好垃圾,又去厨房烧水。
做完一切,他看向沙发上的女人,端水放到茶几上,坐下靠近她:“有没有累?”
“有一点。”
是工作上的累,但已经习惯了。
封呈把她搂进怀里,胸膛垫在她后背,双手沿着肩颈寸寸揉捏上去。
南知一边撸着猫,心安理得享受服务,末了还点评:“手法不错。”
“比起以前,没有精进?”
“马马虎虎。”
封呈笑,嗓音在夜晚低醇如酒:“要不早点睡?”
“嗯。”顿了顿,南知迟疑地反问,“你今晚上楼还是……”
封呈好似知道她想说什么:“就不能留下来?”
南知一下一下抚摸着贡贡,封呈看会儿她,亲了亲发顶,“知知,你有没有想过,我们迟早要住一起。”
南知抬头,还没开口,温热的唇又落到她额头,眉眼间,在眼尾轻轻流连,痒得令人发笑。
“……知道。”
南知躲了下,很小声地说:“只是我现在生理期,你在这,我怕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