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4-05-24 10:58 | 栏目: 未解之谜 | 点击:次
且教室空调温度开得实在有些低,有时候会有一些冷。
很合理的解释,李简安很容易地就相信了,不再多问。
都怪纪思远,陆早早想,早知道当时就不跟他扯那么多的废话,那把刀就应该早点拿出来,刀锋应该割得再深一点,好给对方吃多一些苦头,长多一点教训。
快到月底,谢洄年还是没有像普通学生一样来上课,中途倒是来过几次,不过似乎只是匆匆看一眼,像是确认某个东西是否安好,很快又走了。
行踪来也快去也快,除了头顶的烈阳,恐怕没什么人知道他的存在——除了李简安这种上课除了睡觉看小说,就是喜欢东张西望观察四方、十分无聊的人。
最近晚上的睡眠十分好,所以白天上课也称得上神采奕奕,除开学习,李简安的精力就多到近乎用不完。
在第二次撞见谢洄年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外的时候,李简安还以为对方的病好了,可以回到教室上课。于是用手肘轻轻撞了下陆早早的胳膊,用眼神示意她看门外。
陆早早不明所以地顺着她的视线去看,结果除了巡逻的教导主任和窗户外面的树什么也没看见,还莫名其妙跟主任犀利的目光撞上,被一句阴阳怪气的“个别同学请注意,上课好好听讲!”呛得深吸一口气,分外幽怨地递了一个眼神给李简安。
自知理亏,李简安开始发挥跟贺风学来的不要脸精神,一只手撑着下巴,东望西望,望天望地,就是不望陆早早。
陆早早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,然后继续抬头看向黑板,专心致志地听数学老师讲课。
李简安再次伸长脖子朝外面四处张望,结果外面确实已经没有他的身影,仿佛刚刚只是她的一个幻觉,谢洄年只是像一阵风一样出现然后就又走了,根本不会留下任何踪迹。
可能只是来学校处理一些事情的吧,但谢家随便找个人来处理不就行了。
再说了,什么样的事情值得谢洄年拖着仍未痊愈的病体,大费周章地跑来学校办理呢?
搞不懂,李简安有些伤脑壳地想,于是回头想询问一下贺风有什么头绪,毕竟贺风这个二百五也算是对方最好的朋友,兴致高昂地回头一看,贺风睡得跟一头死猪一样,脸上一排红色的印子,是合订本上那一排圆圈的压印。
“……”
李简安想问出口的话又齐齐倒流,咽回嗓子里。
估计就算贺风此刻醒着,问也问不出来半个屁。谢洄年这种人,估计就算有天大的心事,也绝对不会跟任何一个人表露出半分,只能长久压抑着,埋藏在心里,在时间的长河里变成自已一个人珍而重之的秘密。
陆早早所在班级的另外一节游泳课在周四上午,跟国际班隶属同一节。
池道不同,但也并不算隔得远。
陆早早在一群人再一次见到了苏在溪,因为漂亮得很瞩目,对方正在跟班级里的同学讲话,还激动地伸出手来比划,时不时发出几声清脆爽朗的笑,很讨人喜欢。
一旁的女孩子一直浅浅微笑着听她说话,偶尔应答几句,没有一丝不耐烦。
大概是陆早早望人时候的目光很专注,苏在溪很轻易地就发现有人一直在注视着她,于是把目光转过来,很和善地朝陆早早微笑了一下,表达友好,露出左脸颊一个很深的梨涡和小虎牙。
于是陆早早也同样笑了一下。
这才是主角,不会像自已一样跟阴沟老鼠一样有些阴暗地活着,陆早早想,真是太明媚善良的女孩,上辈子的她也是这样,是很好的人,也是自已处心积虑一辈子都无法成为的那种人。
世界上有人可以这样简单快乐地活着,真是太好了,就算不是自已,也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。
将头发往后捋起,戴上泳帽,露出完整清晰的一张脸和经常被刘海遮挡住的眉眼。
苏在溪本来还在说话,余光似乎看见什么,很快有些僵住了,蓦然把头转过去,直愣愣地盯着某个地方看,脑海里闪回在病房里无意扫到的那张照片——
就是这样一双清润的眼睛。
第79章 被打开的门
这次游泳课陆早早已经做好再次发生意外的准备,甚至隐隐约约有一种期待,因为或许脑海里会闪现出更多的记忆,说不定这次那张沉溺于海底的人脸可以更加清楚地浮现出来,好让她能从一团混乱失常的线中拉出一点清晰的头绪来。
但很可惜,并没有。
完全没有,她又像正常人一样在水里自由自在地畅行。
老天爷果然总是不能让她如愿以偿。
游了好几趟,陆早早都安然无恙地从游泳池爬上来,连一丝不适感都没有,一个零碎的片段都没有从她脑子乍然蹦出过,她叹出一口长气,抬手擦了一下从额前留到下颌的水珠。
有些渴,陆早早退到一边去拿水,然后发现苏在溪也停留在岸上,正在看着她,目光很赤裸,直愣愣的,像是在发呆,又像是在审视,显得有些复杂。
但并不是不屑鄙夷的目光,硬要找出一个词来形容的话,可能是……好奇?
不懂自已这样一个普通又无趣的人到底有什么好引人瞩目的,陆早早咕噜咕噜猛灌下去几口水,缓解了一下口舌里的干燥之后重新把瓶盖拧好,放回原位,等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苏在溪已经不在原地了。
再次潜入水下,陆早早将整个人沉进水里,大脑空空,不知道脑海里那些画面下次再出现是什么时候,如果能再出现得清晰一些就好了——
陆早早不怕痛苦,只怕有些东西她一辈子都无法知道真相,而她只能陷入其中,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。
右手腕的伤口今天因为游泳课的关系泡了水,伤口周围有些发白,伤口看着有些发炎溃烂,晚上上药的时候很痛,但还能勉强忍受。
如果不行的话,周六就去一趟医院。
不过没关系,纪思远的应该会更痛,而且伤口在脖颈处,很难掩盖,更无法轻易跟别人说这伤是怎么来的,因为确实很丢人。
纪思远为这一点气得牙痒痒,但毫无他法,问起来也只能咬牙笑着说不小心撞的,虽然也没几个人相信。
但他向来也是个牙眦必报绝不手软的人,上次在陆早早手里吃了暗亏,毕竟那个正常人会莫名其妙在身上随时备着一把利刃的,真是让人防不胜防,不过他已经在阴暗地筹划下次怎么讨回来——
最好多雇些人,双拳难敌四手,能给陆早早多吃一点苦头是最好的。ʟ
周五上午体育课,纪思远看见徐行之一脸冷峻站在人群之中活动的样子就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