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4-06-08 09:28 | 栏目: 校园鬼故事 | 点击:次
不靠谱的少爷在,你就是再做几笔这样的生意,也是不打眼的。”
“贫嘴,你这是在夸我,还是在骂我,沈家家业再大,也担不住咱们姐弟这样散财。”
孟知溪瞪了他一眼。
心中暗道,没有下次了,下次她若再当这冤大头,那就罚自己三顿不食。
“走吧,去城东听书去。”
每日处理完生意,孟知溪总喜欢拉着沈嵘去城东听书。
毕竟整个巴陵的小道消息,都是从那位说书人嘴里传进来的。
今日来的迟,凉亭里早已经人头攒动。
沈嵘身形敏捷,拨开人群,和泥鳅一样,钻进去抢了个好位置。
“阿姐,快来。”
姐弟俩算是这里的熟客,大家都没在意。
视线早就好奇的放在中间的说书先生身上。
“你倒是快说啊,那公主如何?”
台下有人催促,中间的说书人才捋了一些胡须,抬手道,“和宁公主英姿飒爽,才色双绝,偏偏被赐婚给了这京中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郑子谦,你们猜如何?”
台下人配合道,“如何?”
“自然是手持红缨枪,日日去那舞坊将人挑了带回去。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
众人只拿京中这样的趣事取乐,哈哈一笑,便没有下文了。
台下,孟知溪抬眸看向一旁的沈嵘。
对方攥着拳头,眼神跟着冷了一下,面色无异。
沈家想远离是非,就不能和京中的贵人们再有牵扯,这段缘,到底是错过了。
聊完京中,那说书人又开始聊边疆。
孟知溪心神一震,跟着提起耳朵。
“话说这谢首辅带领神兵,一路攻进大月氏。
守关三年,竟然硬生生将那平洲治理的井井有条。
就连那一向嚣张跋扈的大月人氏,也被打的只剩下强弩之末了。
……”
“走吧!”
这些夸赞之词,她日日听着,已经听了许多遍。
风光霁月的首辅大人,果然到哪里都不会是凡人。
旁人只赞叹他的丰功伟绩,而孟知溪只要知道他平安即可。
数日后。
平洲军营已经收到了第一批冬衣。
“大人,这是新来的冬衣,您试试看合不合身?”
墨竹面带喜色,端着两套衣服送上来,见大人忙于公事,他便把衣物放在一旁。
谢长宴低头筹谋了许久,这才揉着眉抬头问道,“我的衣物不少,这两件你拿下去分给将士们吧,这批冬衣花费多少,可在预算之内?”
近日,京中来的军需,可是越来越少了。
除了冬衣,还有不少要置办的。
圣上这是急了,催他务必在入冬之前拿下大月。
可没有军需,就算是虎狼之兵,士气也要削减三分。
如此,谢长宴不得不找了周家这位老相识,下了死命令,务必要保质保量,削减开支。
墨竹拱手道,“回大人,这批冬衣不仅在预算之内,还是白给的,周家人大义。”
谢长宴这才抬手,面色冷肃的tຊ拿起冬衣查看。
面料上佳,做工牢致。
他要的这批亦不是小数目,周家竟然一分不要?
就算如此,那这批布料他们从何买来。
墨竹这才奉上信件,“周老板说,大人看此信,定可解疑惑。”
谢长宴接过,展信查看。
片刻,他面色舒缓,甚至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。
墨竹揉了揉眼。
大人这是在笑?
自从他们来了平洲,这三年,他就没见过大人一个笑脸。
就算是每次打了胜仗,大人都没有展露过一丝笑意。
“果然是她!我的傻姑娘。”
这次,墨竹看的清清楚楚。
大人就是在笑,笑中还带着几分得意,骄傲之色。
“大人,那这冬衣我就拿下去……”
墨竹转身去拿那衣物,正想着军中谁和大人身形相仿,这次可是得了便宜了。
“留下吧,她送的冬衣,我怎能不穿。”
她是谁?
墨竹一脸疑问,但见大人已经拿起那衣物在身上比量起来。
不由大骇。
这该不会是……
第92章 三年未见,可还记得我这故人
平洲的冬衣均已送到。
周裴川又用省下来的银钱,购置了大批军需。
这下,边疆的将士们总算能过个富裕的冬季。
周裴川从平洲回来,第一时间给沈府递了拜帖。
他是带了任务来的,要替边疆的将士们,好好谢谢沈姑娘。
如此大义的女子,世间罕见。
更何况,他怀中还揣着谢大人的亲笔致谢信。
谢大人是何等人物,周裴川和他打交道这么多年,就没见他如此欣赏过谁。
“阿姐,你真要去赴约?”
沈嵘递上的拜帖,眼看着孟知溪翻看,瞧着颇有些感兴趣的样子,语气都跟着急切了。
孟知溪让月扇收了拜帖,又给沈嵘倒上茶水。
“周家也算是南方的军商世家,如今咱们沈家在巴陵谋生,多少也要看人家几分薄面,又有这批军需生意牵线,为何不结交?”
沈嵘急道,“那也用不着阿姐去,我看这周裴川没安好心,明知咱们沈家有两位当家人,为何偏偏邀阿姐一人。”
孟知溪失笑,“那还不是因为你不爱管事,若不然,这一次你去?”
沈嵘虽然不愿意学习经商,但每次孟知溪出门谈大小生意,他都是乐意跟着,护着的。
孟知溪也是抓住了这一点,才一直放心大胆的出门谈生意。
这一次,也该历练历练他。
“好,我去就我去,阿姐不必操心了,这邀约我去赴。”
沈嵘抢过来拜帖,一口把茶水饮尽。
月扇看着远去的小少爷,喃喃道,“姑娘,这能行吗,少爷他……”
“阿弟长大了,自然也该担他应该担的责任,总要自己出门的,走吧,跟我去看看祖父。”
孟知溪这几日倒是不担心别的,唯独担心祖父的身体。
老爷子精神头倒是看着比前几日好多了,就是这咳嗽一直不好。
找大夫看了诊,又换了新药。
孟知溪这几日便日日在跟前伺候着。
又过了数日,老爷子的病情算是大好了。
沈府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,连洒扫的下人都干的起劲。
最近的好消息真是一个接一个,听闻前线大捷,大月氏被清剿殆尽,平景国上下举国欢庆。
孟知溪初听到这个好消息的时候,正在花房修剪花枝。
如今还只是初冬,这些花儿便扛不住冻了。
该来的,再怎么阻挠,也始终抵不住。
孟知溪放下剪刀,把花盆摆放好。
听到他打了胜仗,她心里也是跟着欢喜的。
终于结束了,三年,谢长宴做到了!
“哎,你不能进去,周老板,我家姑娘不在家中……”
孟知溪擦了擦手,抬眸问道,“外面发生何事?”
“回姑娘,外面是那周老板,非吵着要见你。”
孟知溪神色恍然,周老板要见她,可是生意出了什么事。
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来人迎客,竟然都没来得及去正厅,周裴川就在花房门口和孟知溪打了个照面。
孟知溪近日把商铺的生意都推给了沈嵘打理,连日都未曾出门。
今日她也只是穿了一身月色的便装,连长袖都挽在一处,倒是更有一番温婉居家的淑雅气质。
“让周老板见笑了,我们去正厅聊吧!”
“好 ”
周裴川耳尖一红,收回视线。
“冒昧打扰沈姑娘,其实我此次来,是为了上次的信。”
孟知溪的手一顿,面色保持如常。
“近日谢大人打了胜仗的事,沈姑娘可听说了?”
周裴川撩袍入座,这才道,“上次我让令弟代传的那封信,姑娘看了迟迟未回,这不如今谢家军就要班师回朝,我也要回京复命,这才想着问姑娘讨了回信,为您捎带。”
孟知溪听着,自然明白这其中的曲折。
沈嵘没把信交给她,便是想着让她断了与谢长宴的联系。
不过今日周裴川能来要这封回信,那定是当时谢长宴叮嘱过的。
孟知溪淡然回道,“信我看了,没什么要回的,改日周老板若是见了谢大人,就如此回吧!”
啊?
这下换周裴川懵了。
沈家姑娘此言,可太不把谢大人放在眼里了。
两人又聊了几句其他的,周裴川还暗暗劝了两句。
浅意是哪怕沈姑娘客套回上两句便好,总不会拂了谢大人的面子。
可这沈姑娘只是淡漠浅笑,硬说不用。
最终,周裴川也没有强人所难,匆匆告辞。
沈嵘是在傍晚回府的,往日都是他一个人回来,今日身后似乎多了一个人的身影。
孟知溪在正厅喝茶等人,就听院外沈嵘迫不及待的声音。
“阿姐,今日有贵客到访,你猜谁来了?”
孟知溪放下茶盏,还没回答,就看到他身后的紫色衣角。
她眼皮跳了一下。
一道脆生生的女声,“好知溪,三年未见,你可还记得我这个故人?”
“和宁?”
若不是人活灵活现的站在她身前,孟知溪都有些不敢置信。
巴陵距京城甚远,她是怎么找到这儿的?
两个人激动的拥抱在一起,拉着手坐下,似乎有说不完的话。
“你们先聊着,我让下人收拾出一间客房,顺便让后厨备些菜。”
沈嵘正想离开,又被孟知溪硬生生喊住。
“我的信呢?”
“什么信?”
沈嵘只挣扎了一下,就在孟知溪凌厉的眼神下屈服。
“阿姐,我只是不想再让那人扰了你的生活,你若要找,天下的好男子多的是,为何要……”
话说了一半,他也只能不情不愿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。
信他是扣下来了,但左右是不敢随意销毁的,就这么一直揣在怀里。
孟知溪得了信,不慌不忙的放在袖口,也没着急查看,只是拉着和宁聊起家常来。
“你不是赐了婚,怎么有空跑到巴陵来玩了?”
看她这副打扮,根本不可能是告知过宫里出来的。
离宫私逃还差不多!
和宁眼神一暗,攥紧孟知溪的手,“知溪,你不知道,京中已然大乱了,我是自己跑出来的,江湖虽大,但我现在也只能投奔你了。”
孟知溪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