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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伯点点头,“是啊,县城就是在山沟沟里建起来的,听老人说这是为了取个好意头,让山神保佑,结果可倒好,敌人来了可以在山里埋伏,跑都跑不了。”
还真是这么回事,而且靠近边塞,一旦敌人来了,只有等着被欺负。
当初修建的时候估计还离着别国比较远,谁知道随着朝代更替,领土流失,这里就靠近边塞了。
在县城里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地方,文伯先下车,指着面前的宅子说,“这就是给知县住的宅子,上一任知县已经走了快两年,宅子有些乱,不过今日只能先住着了。”
古煊说道,“到了住处就很好了,之后再收拾。”
安夏瑶看了看,果真是山多,这知县宅邸都是背靠着山修建的,后院儿像是直接就可以上山。
这样子很危险,但是也有好处,可以随时上山啊,敌人能在山里躲着,自己为什么不能?
宅子还挺大的,只有一名老仆守着,耳朵还很背,文伯拿出最大的声音跟他说话,他这才明白过来有了新的知县,赶忙拿了钥匙去开各处院门。
老仆激动坏了,背都有些佝偻,偏偏还一路小跑,看着让人心酸,又带着点儿喜感。
等把马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了,古煊说道,“你们两位先在这里住两日,等我搞清了情况,看看能不能安排人送你们,或是走别的路。”
车夫点头,“好,多谢陈探花。”
反正都出门这么久了,多几天也无所谓,主要是才被人追杀过,就这么走自己也害怕啊。
刚刚来不熟悉情况,安夏瑶就让两个孩子跟他们一起住正院,之后可以让他们自己住。
各处院子都挺多灰尘的,他们这些人有两处院子住就够了,安夏瑶四处看了看,立马打了水开始打扫。
大家都来帮忙,天黑之前倒是给收拾出来了,就是地上还有水气,好在天气热,晚上睡觉肯定就干了。
接下来又是做饭,老仆在后院儿种了菜,他平日里一个人在这里,不出去都能M.L.Z.L.生活。
安夏瑶摘菜做饭,小鱼和小朵跟在身边帮忙,晚饭很快就忙活出来了。
大家坐着一起吃饭,老仆怎么都不肯上桌,劝也没有用。
文伯说道,“老徐在这里伺候了一辈子,无数任知县更替,有脾气好体恤下人的,也有官威大,喜欢责罚下人的,不想受罚就不能逾矩,我知道大人和夫人是好心,但是他可能一时不习惯。”
既然这样,也就不勉强了,安夏瑶给他留了饭菜,等他们吃完他就可以吃了。
晚饭之后也就该去休息了,赶路这么多天,安夏瑶终于能安心睡个觉,只觉得浑身舒畅。
洗漱过后,躺在床上,被褥有一点霉味,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今日来不及洗,洗了也干不了。
两个孩子已经睡下了,古煊进屋来,吹了灯上床睡觉。
安夏瑶碰到了他的胳膊,他下意识躲了一下,安夏瑶立马重新点了灯,伸手过来解他的衣裳。
古煊说道,“别那么着急,咱们才安顿好,以后多的是时间亲密。”
安夏瑶瞪了他一眼,“少贫嘴,我看看你的伤。”
他知道逃不过了,只能任由她解开自己的衣裳,胳膊上被踢了一脚,虽然没有骨折,但是淤青特别明显。
安夏瑶碰一下他都觉得疼,她赶忙去打开自己的药箱,里面有活血化瘀的药酒。
都怪她,这两日顾着赶路,竟然没有注意到药箱,药应该之前就出现了。
不过现在用正合适,急性期应该冰敷,也不能使劲揉药酒。
她拿了药酒给古煊揉伤,肯定很疼,不过他都不吭声,只是额头渗出了些汗水。
安夏瑶笑了笑,“忍着做什么?疼就喊出来,我又不会笑话你。”
话音刚落,他立马委屈地说,“娘子轻一点,好疼啊。”
当真是撒娇的语气,安夏瑶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古煊说道,“还说不会笑话我,你看你立马就笑了。”
安夏瑶已经给他涂好了,把药箱收拾好上床睡觉,靠在他怀里说,“没办法,你实在是太可爱了。”
“这是说孩子的,我又不是小孩子。”
安夏瑶靠得更近了些,小声说道,“你在我身边就是个小孩子,我也希望你这样,不要把所有的责任揽上身,家人应当互相扶持,而不是谁保护谁。”
古煊明白她的意思,笑了笑,“我觉得我们一家现在就是这样。”
安夏瑶赞同,笑得很开心,“嗯,就是这样。”
第277章杂草丛生的县衙
来到一个新的地方,本来应该慢慢适应,但是这一次情况不一样,没那么多时间来适应了。
次日古煊就找了文伯问云安县的情况,安夏瑶则是继续打扫屋子。
好在天气不错,如果早上拆洗被子,晚上能重新装上。
小鱼和小朵都跟她一起忙活,徐伯则是各处洒扫。
他和文伯一样,因为新来了一位知县而高兴,都觉得云安县有希望了。
不管之后能不能管理好,至少有人在管了,现在的云安县连规矩都没有人定。
县衙没有县令,没有县丞主簿,甚至连衙役都没有,公堂外面都长草了。
有人来了就好,云安县有官了,有官就有规矩,律法就有用。
忙活了一整天,安夏瑶总算是对住处满意了,当然,其他的院子还得继续打扫,不过那些不用着急,先把要住的地方收拾出来。
古煊也将云安县的情况了解了个大概,晚上回屋之后跟安夏瑶详细说了一遍。
安夏瑶啧啧了声,“我想到了这里艰难,但是没想到这么艰难,简直就是地狱级难度。”
俗话说,没有规矩不成方圆。
云安县就是个没有规矩的地方,衙门和律法形同虚设,被抢了东西没有地方申冤,久而久之,自己也去抢别人的东西。
抢来抢去,有些心狠手辣的,自然也就成了贼匪。
连年征战,家家户户的青壮几乎都没了,剩下些老弱妇孺,劳动力也不足,还得继续向朝廷交税。
毕竟你这地方就算没人管,那也是在名在册的,税收肯定不会免掉。
没有青壮种地,税收照常交,交不上怎么办?抢别人家的。
衙门也不作为,老百姓无处申冤,越来越乱,也就成了现在这样。
反正大家都想明白了,打仗的地方离得那么近,不定什么时候连命都没了,过一天算一天呗。
这地方不是突然变成这样的,已经很多年了,朝廷不可能不知道,只是说不想管。
能把古煊派来这里,他应该是惹了朝中哪一位不高兴,要不然怎么也轮不到他。
夫妻二人商量了一下,既然这里有了知县,那规矩就要慢慢立起来。
管他打不打仗,他是地方官,就要做地方官应该做的事。
要让老百姓知道衙门是可以申冤做主的地方,也要让人知道做了坏事还有人会惩治他们。
“前几年前线战事吃紧,都会立马来云安县募集军粮,文伯说这几年已经不来了,想必都知道云安县的情况。”
安夏瑶哼了声,“怎么会不知道,如今就是不管不问,任由这一县百姓自生自灭,与国家大事比起来,这一个县的死活又算得了什么?”
“云安县已经被吸干了血,对朝廷来说是废了,一年多没有知县竟然也可以,若不是你得罪了人,只怕这地方依旧没知县。”
古煊苦笑,知道是得罪了人,可是却不知道得罪了谁。
安夏瑶说道,“咱们不管那么多,朝廷不管这一县百姓,咱们要管,要让他们好好活着。”
“嗯。”古煊抓着她的手,坚定点头,“我们一起努力。”
接下来的每一天都闲不下来,衙门杂草丛生,看着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