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3-04-08 14:53 | 栏目: 未解之谜 | 点击:次
许微言迟迟没有说话,男人以为她不记得自己了,于是激动的说道:“三年前,你大四那年,我们俩个谈了恋爱,当时你母亲特别赞同,我们俩订过婚,差点结婚了,你怎么能忘了,我是陈绍啊,我一直都记得你。”
闻言顾屿安眉心拧了拧,看向许微言,他并非是真的相信了这个男人似是而非的话,只不过这些话听着让人很反感,让他露不出什么和善的表情。
“我不认识你。”许微言语气很重,仿佛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砸到地上似的。
陈绍脸色顿时变了,来这的人都是有些身份来头的,被一个女人这样不给面子,对于陈绍来说很是屈辱,更何况旁边还站了一个看上去就比他有格调的男人。
他下意识的便想伸手去抓许微言,想将她拉到自己身旁好好认认。
许微言望着那只朝自己伸来的手,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,眼神瞬间变得惊恐,顾屿安眼疾手快搂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后带了些。
许微言的目光触及到顾屿安,忽然变得呆滞而空洞起来。
“这位先生,人家都说了不认识你,还是不要纠缠的好。”顾屿安声音冰冷,仿佛自具威信,驱逐的意味已经很明显。
陈绍面色一僵,没想到这个男人会插手进来,他重新摆了笑容,仿佛现下才注意到这还有旁人似的。
“那想必是我认错了吧。”他和俩人微微点了点头,以示礼貌,然后离开了。
顾屿安随即低眸去看许微言的脸色,不知是不是妆效的缘故,她的面色格外苍白,好像受了很大的惊吓。
“你没事吧?”顾屿安蹙着眉,眼里有担忧在流转。
这样的许微言,很不对劲。
许微言轻轻摇了摇头,转身朝外面走去,自顾自的的走了几步,忽然回神一般又转过身来,眼里依旧没有什么神采,她看向顾屿安。
“我真的是一个很差劲的人,不要再喜欢我了。”
说完,她又继续朝酒店外面走去,步子很缓慢,好像丢了神似的。
顾屿安幽深的看着她的背影,女孩微弓着身子,仿佛这架骨头已经撑不住身子了一般,黯淡不堪。
许微言走到酒店门口,服务员贴心的询问要不要帮她叫车,她摆手拒绝了,出到酒店外面,此时烈日当头,晒得有些让人睁不开眼睛。
她落寞的靠着路边走着,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。
忽然有人拽住了她的手腕,将她生硬的扯着转过身去。
“许微言!”陈绍随即用力甩开了她的手,仿佛碰到了脏东西。
许微言的半只手顿感有些撕裂的痛,她苦着眉头抱住自己的胳膊,看见陈绍之后顿时脸色大变,下意识看向四周,见周围依然有源源不断的路人,才缓了缓神色。
不过内心已经被恐惧席卷了。
“许微言,方才在里面你装不认识我是什么意思?我刚才说的哪句是假话?”陈绍憋红了脸,方才在里面他险些丢了面子,此刻定不会放过许微言。
“我说了我不认识你。”她再次强调道,随后想要走。
陈绍快步追上,拦住她的去路。
“还装是吧?”他嗤笑,“是为了那男人?你母亲当初和我介绍的时候可是说你安分守己的很呢,现在傍上了个有钱的男人就想把自己脱得干净?咱俩可是差点就睡。。。”
“啪!”
陈绍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的脸,没想到许微言看着这样文静的一个女生居然会动手。
“我再说一遍,我不认识你,从始至终我都不认识你!如果你再纠缠我,我就打电话报警,看看像你这样骚扰女性的人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?”许微言怒目瞪着他,说着便要掏出手机。
陈绍反应过来,下意识想去抢,被她躲了过去。
“别,别,我没有别的意思的,别报警。”他赔起了笑脸,一边说着一边朝酒店的方向快步走着,朝她比了一个俩手请求的手势。
典型的那种欺软怕硬又怕事的男人。
许微言看着他走远,忽地松了口气,手机也从手中滑落掉到地上,她这才发现自己手上平白冒了许多冷汗,手心都是一片苍白,干巴巴的没有血色。
五星级酒店里,随着太阳逐渐上升,好些人都进到了酒店为他们预留的用餐处入座,江蔓枝和裴文轩招呼着客人们进去,转头看见顾屿安还独自站在外头,便相视了一眼,走了过去。
“兄弟,干嘛不进去?”裴文轩笑着问道。
顾屿安恍若才回神,将一直久握的酒杯随手放在了身后的酒台子上,然后朝里面走去。
“怎么神神叨叨的,丢魂了吧?”裴文轩取笑道,难得见顾屿安这样,他都有些惊讶了。
江蔓枝随意朝周围看了看:“奇怪,我方才还见微言在这边呢,她进去了吗?”
“怎么突然和人家这么熟了?还微言呢。”
江蔓枝闻言瞪了一眼他,女孩子之间的事还由得着他打听?
……
“今日是小女江蔓枝和徒弟裴文轩的订婚宴,大家吃好喝好,不要客气。”往常向来严肃的江院长今日也难得有些活力,朝在场的宾客举杯,脸上挂着笑容。
彼时菜也端上来了,大家纷纷举起酒杯隔空与江院长敬酒,都祝贺起来。
“大家,快动筷吧,一会菜凉了。”江院长慈容笑着说。
江蔓枝和裴文轩坐到了亲友桌,这桌基本上都是他俩的共同朋友,见他俩来了,都开始热闹起来。
“我跟你们说啊,这裴文轩呐,向来是以狗著称的,之前为了给江蔓枝买花,从咱们院里那个狗洞爬出去的,叫他翻墙他不翻,说是爬不上去。”
裴文轩脸红,怒骂道:“那谁爬的上去,五米多高呢,我又不是跳高选手。”
“哈哈哈。。。”
大家纷纷笑起来。
在这群人中,顾屿安始终神情淡淡,时不时拿起桌上的酒杯与众人附和着碰杯,大多数时候他只是浅浅的抿了一口,明显不在状态。
许微言步行走回了家,把高跟鞋脱下时,上面都沾了些血迹,她不常穿高跟鞋,脚上又是细皮嫩肉,又走了那么远的路,很容易这样。
对此,许微言只是垂眸瞧了瞧,她坡着脚,一瘸一拐的走进浴室。
再出来时,已经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,脚上擦破皮起水泡的地方,现下更红肿更痛了些,许微言依旧坡着脚,用干毛巾把湿了的头发简单的擦了擦,没有用吹风机,就这样随意的倒在床上休息了。
今日,真的太累了。
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,睡梦中的许微言不知不觉皱起了眉眼,好像梦到了不好的事情。
大四那年,许微言与梁婕的关系,恶化到了顶峰,梁婕从来就没有支持过她学打提琴,临近毕业,也只是想着法子逼她安分下来,好不容易熬到了大学毕业,梁婕真希望她永远都不要再碰大提琴。
那年,一个特别器重许微言的导师想要带许微言去他带领的乐团里,到国际上去表演,这件事被许微言的母亲知道了,她极力反对,认为这个导师不怀好心,甚至想要把这件事闹到学校去。
许微言苦苦哀求她,告诉她自己真的很喜欢大提琴,可这些对于梁婕来说什么都算不上,她威胁女儿,去和她口中的老实安分的男人相亲结婚,毕业之后在家相夫教子。
许微言迫不得已把自己已经谈恋爱了的事告诉母亲,却换来了梁婕更为激烈的态度。
梁婕认为顾屿安对女儿只是玩玩而已,在她的眼里,顾屿安那样富贵人家出来的,定不会是什么好人。
梁婕对于这样人家的公子哥尤为反感。
许微言被迫接受梁婕的安排去相亲,认识了她口中的那个“好”男人。
也就是陈绍,陈绍的父亲是公务员,母亲是教师,生活环境干净,符合梁婕的要求,梁婕见男人对自己的女儿满意,便仓促定下了这门亲事,甚至没过问许微言的意愿,她拉着许微言的手,把她往民政局扯,要她和那个男人领证。
许微言费力挣脱了母亲,那是一个寒假,她逃回了学校。
她颤抖着自己的手拨下了顾屿安的电话号码,她特别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顾屿安,求顾屿安可以带自己离开这里,或是可以与她领证结婚,让她的母亲不要再把她嫁给别人。
可是顾屿安没有接通,许微言恍然想起,顾屿安跟她说过他假期要在他师傅的研究院里学习,他的师傅管理很严,是没收了手机的。
她独自坐在空无一人的学校广场上,手机不停的震动着,她的手已经冻的僵硬,环抱着自己的膝盖发呆。
那天夜里她想了很多,只要有梁婕在,她就绝不会允许自己和顾屿安在一起,而顾屿安呢,他会放弃一切和自己离开吗?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,他的师傅那么重视他,毕业之后的前景一定不会差,若是跟她走了,还能剩下什么?
或是,顾屿安有没有像自己喜欢他这样喜欢自己呢,在这段感情中,自己一直都是默默听从的一方,她不确定。
第十七章 发烧
许微言惊奇的发现,她的所有想法,全都是包围着顾屿安而想出来的。
许微言在广场上坐了一夜。
第二天,许微言才终于接了梁婕的电话,此时天上飘起了雪花,她伸出手去触摸,发现身体异常的僵硬。
“微言,妈妈错了,妈妈不逼你了,回到家里来吧,现在放假了宿舍都是锁着的,你上哪去住?”梁婕在电话那头难得好声好气,哄着许微言。
许微言被她的巧语蒙住了眼,她回家了,她真的以为梁婕不会再逼她了。
整个白天,梁婕都没有再提让她和陈绍结婚的事,她给许微言做了一大堆菜,督促她早点休息。
她乖巧应下,这天夜里很早就睡下了,毫无戒备。
这个夜晚,没有了梁婕咄咄逼人的模样,她安稳多了,到了半夜,她感到有什么重物压在她的身上,让她喘不上气来,等她睁眼,一眼对上男人看猎物一般的视线,在黑夜中紧盯着自己。
她尖叫一声,全然没了睡意,想要爬起来,却发现男人跨腿坐在她的身上,让她使不上劲。
陈绍此时已经半身脱尽,许微言的反抗没有让他退缩,反而来了兴致,伸手便要扒她的衣服。
许微言抓住他的胳膊,使出了自己全部的力气,硬生生将他的胳膊咬出了血来,男人惊叫,匆匆退开,查看自己的伤势。
许微言趁机慌乱爬下床,去开门,发现门被人从外面死死的卡住了,怎么样也打不开,此时她听到了她母亲的声音。
“小陈,你快上呀,过了今晚,明天就让你们去领证。”梁婕在门外焦急的说道,她已经在外边听了个全。
许微言不敢相信的听着母亲的声音,她陷入了一种无端的绝望,拍着门板央求道:“妈。。。”,她的声音里全是哀求与哭泣,落在其他母亲眼里,定然充满了愧疚和不舍。
可梁婕依然不为所动,她死死勒着门,生怕被许微言打开:“微言,你以后懂事了就会谅解妈妈的,妈妈都是为了你好。”
“小陈,快呀。”她叫唤到。
陈绍重新盯上了她,也从床上爬下来,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,许微言满脸恐惧,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幕,永远也不会。
她的目光流转到今日梁婕抬进来的水果拼盘上,几乎没有一丝犹豫,她冲了过去,把水果盘重重摔到地上,然后捡起最锋利的那一块,对准自己。
她朝着陈绍嘶吼道:“如果你敢过来,我就死给你看。”
陈绍果然害怕了,对着门外的梁婕说道:“阿姨,她拿了盘子碎片,我要怎么办?”
“她不敢的,小陈,不用怕她。”
听着自己的母亲与面前衣衫不整的男人狼狈为奸,许微言终于失去了所有的理智,她像疯了一样拿着碎片胡乱朝自己身上挥着,直到血迹一直滴到没有穿鞋的脚尖,将地上染红了一片。
后来,她是在医院醒过来的,梁婕满脸担心的握着她的手,却让她感到无比的害怕,她终于明白过来,梁婕是一个不达目的绝不会放弃的人。
她不会放过自己。
假期结束,许微言回到学校,因为那碎片小,她又没挥到脸上,所以在外人看来,她并没有什么不同。
可大家不知道,她白色羽绒服之下,是大大小小被血染红的纱布。
……
顾屿安问她,有没有结婚的打算。
她明白他是什么意思,可是那天,她没有回答他,她低着头,听着顾屿安说自己的安排,她把头撇到一边,没有把眼泪落下的一幕给他瞧见。
是楼下汽车的鸣笛声将她给吵醒了,许微言睁眼,此时天才刚刚有些昏暗,她目光空洞的看着天花板,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中午睡着的。
定是碰见了陈绍的缘故,才会让她梦见三年前的旧事。
她想从床上坐起来,在起身的那一刻,头突然剧烈疼痛起来,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头发还没干就睡觉的缘故,脑袋昏昏沉沉感觉要分裂了一样。
许微言浑浑噩噩的在床上摸索着,好一会才把手机拿到,拨通了苏念的电话。
苏念赶来的时候,她头发凌乱,脸色苍白的像个活死人一样,把苏念吓了一跳,带着她就往医院赶。
她们挂了急诊,在她们之前还排了不少人,许微言靠着苏念的肩膀,苏念几乎可以感受的到她越来越炙热的身体,像个火炉一样。
苏念不自禁掉了眼泪,她一手抹掉泪水,安抚的拍了拍许微言,让她再等等,而后擅自进了医生诊治的办公室里。
她跟正在诊治的女士说了声对不起,然后很急切的朝医生说道:“医生,我朋友她现在温度特别高,一点精神气也没有,您能不能先给她看看?”
医生有些不耐:“你看急诊室里这么多人,谁不急啊?”
方才被她道歉的女士也面带不善的附和了一句:“就是。”
“我明白,可是她的状态真的有点吓人,您通融通融?”
“发烧,脸色苍白,没有神色,都是很正常的,你不用急切,先排队吧行吗?”那位医生继续与女士聊着她的病情,忽略苏念。
苏念没有办法,又出去找许微言。
许微言还是以刚才的姿势靠在墙上,没有动。
苏念在她旁边坐下,扶着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:“微言,要不然你给顾屿安打个电话,看他在不在医院,让他帮帮我们?”
许微言现在这副样子,真的让她很害怕。
许微言听到顾屿安的名字,终于有了点反应,她眸色亮了亮,然后浅浅笑了笑,安慰苏念道:“我其实没什么事,你别担心。”
“我只是起床的时候有点难受,才给你打的电话,现下都好多了。”
“你就骗我吧。”苏念没什么好气的说道。
许微言没和苏念说,她当时在家里的时候,之所以会给苏念打电话,是下意识的觉得,如果自己死了,得让个人知道,好比在家里腐烂。
此时急诊室门口乌泱泱的一堆人,咳嗽声鼻涕声还有叫唤声全都混合在一起,气味有些杂乱,许微言感觉闷的厉害,有些喘不上气来的难受。
大约一个小时之后,许微言才被传唤到诊室里边,医生摸了摸她的额头,又询问了一些事情,便诊断许微言是身子骨弱又受凉了才这样,让她去输液。
等俩人从诊室出来拿着单子付完费输上液时,已经是晚上九点左右了,苏念扶着她在过道椅子上坐下来,嘴里忍不住吐槽道:“医院这效率太慢了,若是真有什么事,等医生诊治上尸骨早凉了。”
“医院人多嘛。”许微言回了句,她们特意跑远了些坐着,这里不像急诊室门口那么多人,还挨着侧门,凉快不少,空气清新了,她也没那么难受了。
此刻,她有些抱歉,苏念工作那么忙,她还让苏念陪自己来输液,有些矫情了。
苏念看着她的表情,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,她轻轻推了推许微言的肩,嚷道:“别跟姐客气。”
许微言失笑,嘴唇又干又白,许是病色的缘故,看上去有些勉强。
苏念看着她这样,突然想到了什么,她微微坐直了身体,问许微言:“你饿不饿?”
许微言诚实道:“饿。”,她没有吃早餐的习惯,中午走了那么久的路回家,也没吃东西,算上现在,可以说得上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。
“那我现在。。。”苏念指了指外面。
许微言按下她的手:“等输完液咱们一起去吃吧,不急。”
苏念点点头,俩人相依偎着靠在一起,默契的没有再说话,静静的待着。
手术室灯熄灭,病人被推了出来,在门外守候的亲人们一股脑拥了过去,一边看着病床上没有血色的家人,一边焦急的问医生怎么样了?
“手术一切顺利,家属放心。”男医生给了准确的答案。
过了一会,等亲人跟着平板床都走了后,顾屿安才缓缓出来,刚经历一场大手术,他难掩疲惫,此时手术室门口一片宁静,他随意在长椅上坐了下来,仰着头看着天花板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一个男护士瞧见他在这,快步走了过来:“顾医生。”
顾屿安转头,瞧他。
“顾医生,您在这啊,有一位先生想见你,听说你在手术,他一直在十二楼等着呢。”
“他有没有说找我有什么事?”
男护士摇头,转而又说:“不过他说他是替许小姐来的。”
顾屿安眸色沉了沉,对护士道了声谢,然后快步朝楼梯口走去,看得出有些急切。
元乔站在走廊边上,即使等得有些久了,面上依旧温和谦逊,俊朗谦和的面容惹得不少人朝他这边一直观望,甚至有护士忍不住主动开口对他说:“先生,您要不要坐会?”
他浅笑着摇头:“不了,谢谢。”
元乔有些洁癖,外面的东西,他一般不会愿意触碰。
过了一会,顾屿安匆匆来迟,见到来人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子,他有些拿不准,没先开口说话。
倒是元乔,有些自来熟,主动上前伸出手:“你好,我是元乔。”
“你好。”顾屿安伸手与他浅握。
“顾先生,我是许微言女士的心理医生,我想您会愿意和我聊聊?”
……
输完液,许微言感觉好多了,她和苏念挽着手走出医院大门,凉凉的清风扑面而来,她竟然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。
“微言,吃什么?稀粥还是其他的什么?”
“烧烤或是火锅?”许微言反问,许是和闺蜜待在一起,她的心情好了很多,现在虽然还有些难受,但是应该也没什么大事了,她想放纵放纵。
谁成想,她这话一出,苏念反应顿时有些激烈,她骂道:“许微言,你还要不要命?你这病好全乎了吗?”
“能不能对自己负点责,你知不知道我刚到你家的时候看见你那样我简直吓死了,还以为见到女鬼了呢,你本来就白,生个病更是白的像个冰块一样,我还以为你要化了呢。”
她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,嘴也毒舌,许微言直笑,阻止她继续说下去:“好了好了,那就吃面吧,别说得那么夸张。”
她的声音软糯糯的,有点讨好的意味在里面,俩人甩着手朝面馆去。
“顾先生,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。”元乔讲述完许微言三年来的事情,有些遗憾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。
“如果我刚刚没听错的话,你说她有抑郁症并且自杀过?”顾屿安眉头紧缩的看着他,他慢慢靠回座椅上,眼里波涛流动,顾屿安的心里仿佛有什么在攀爬,渐渐抑合上,让他忘记了呼吸。
“准确来说,只是自杀的想法非常浓郁,你知道吗?当我在商场的背面瞧见她时,她的状态真的很吓人,像那种精神不正常的病人一样,木空呆滞又麻木,见到陌生男人靠近她,甚至没有做出任何反应,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一般。”
“我和我的妻子把她带回了家,我与她畅聊了许多天,可是我总觉得,她心里真正压抑的,她并没有告诉我,无论我用什么样的方法,都靠近不了那个区域,后来她的病症渐渐好转,她说要回云城,我们也很久没见面了。”
顾屿安神色慢慢暗下去,他的声音紧绷着,有种强装镇定的感觉:“那个靠近不了的区域,您觉得是我吗?”
顾屿安已经快自责死了,他忽然想起大四那年暑假回来他满心计划着他们的未来,他全然忽略了许微言其他的情绪。
以至于她跟自己说不打算结婚时,他还与她冷战了,再后来,他就等来了她离开的消息,他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医学研究中,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