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3-06-20 10:06 | 栏目: 未解之谜 | 点击:次
在这里日日都要活得胆战心惊,也太不值当了。”
徐明瞪大眼睛,脱口而出:“哪儿来的土匪不长眼,竟敢打劫公子?”
“青龙山上的。”
随风立刻回答,徐明原本准备了一箩筐骂那些土匪的话,都被“青龙山”三个字噎了回去:“你们被劫了还能出两倍银子买院子,也不怪被青龙山的劫匪盯上,能活下来已经是福大命大了。”
随风说“他们没劫钱。”
好奇的问:“那他们劫的什么?”
“书。”
徐明憋了半晌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等他笑够了,才说起青龙山的土匪由来。
青龙山上原本有个小村落,村子里的人以狩猎、采食山中菌菇为生,几年前村里出了个很漂亮的姑娘,那姑娘到漓州城里卖皮草的时候被富商的儿子看中,掳回家凌辱至死,姑娘的家人要凶手偿命,富商却买通官府说那家人是串通起来的想讹钱,把姑娘的家人也害死了。
害了人没几个月,那富商就想举家搬到瀚京去,谁知路过青龙山的时候,一家老小全部被狼咬死,财物则被山上村民拉走。
从那以后,路过青龙山的富商都是九死一生。
“我听人说山上其实根本没有土匪,是那姑娘死的太惨,化作厉鬼找富商索命呢,你看那些有钱的,哪个不是和贪官勾结为富不仁?”
徐明这话说的有些幸灾乐祸,青龙山上是土匪也好是厉鬼也罢,反正死的都是富人,不是普通百姓,没什么好可怕的。
随风皱眉,不认同道:“难道天底下的富人和官员都不是好人都该死?”
随风跟了梁迟玉很多年,忠勇伯府传承下来的忠义也刻进了他的骨子里,他不能认同这种一竿子打死所有人的说法。
徐明知道两人身份不一般,赔着笑说:“是我说错话了,但那富商的儿子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强占良家女子的清白,还逼人去死,他肯定是活该的。”
徐明说着用手肘撞了连安一下:“大山兄弟你说是不是?”
徐明根本不知道连安和梁迟玉的那些过往,但这句话,字字都像是在说梁迟玉。
随风立刻瞪着连安,好像她要是敢说“是”他就要对她不客气。
梁迟玉从进了雅间就没说话,听到徐明的话也没抬眸,像是一汪幽深的冷泉,谁也不知道水底下涌动着什么。
顶着随风满是怒火的眼神,连安点头说:“是,他是活该。”
嘭!
随风拍桌,想要站起来,屁股刚离开凳子,却被梁迟玉摁着肩膀压回去。
“坐下!”
梁迟玉冷声命令,说完咳嗽起来,随风记起他还生着病,硬生生把火憋回去。
徐明被随风拍桌那下吓到,忍不住说:“公子既是读书人,定然是明白大道理的,难道觉得这种为了一己私欲辱人清白、害人性命的人仗着家里有权有势就可以逍遥法外吗?”
“当然不可以,”梁迟玉收回手,肃然道,“这种人,不管落得什么样的下场都是罪有应得。”
得了梁迟玉的认同,徐明把那富商的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,直到饭菜上桌,仍意犹未尽。
长寿面是最后才端上来的。
徐明当即要端给连安,却被随风抢先一步推给梁迟玉。
徐明愣了一下,后知后觉的问:“今天也是先生的生辰吗?”
梁迟玉虽然冒用了刘文远的身份,过的却是他自己的生辰。
时隔三年,连安当真是忘干净了。
徐明也觉得尴尬,是他说要请客给连安过生辰的,结果偏偏忘记给连安点长寿面了,他还想追加一份面,连安温声说:“我向来是不过生辰的,不用浪费”
连安说的诚恳,徐明立刻打圆场:“我也不过生辰,我和大山兄弟一样都是苦命人,每天一睁开眼睛想的都是如何挣钱养活自己,生不生辰的都一样。”
连安本也没觉得尴尬,但徐明这话应该挺膈应梁迟玉的。
随风气得去外面站着,梁迟玉倒是胃口很好的吃完了整碗面。
吃完饭,连安没有让徐明付钱,自己结的账。
徐明走后,连安还是陪着梁迟玉去挑选礼物。
挑完礼物,随风先驾车送连安回去。
连安下车后,随风追上来拿了一锭碎银给她,压低声音说:“少爷不吃你买的长寿面!”
第120章 喝酒了?
回到小院,随风被梁迟玉一脚踹翻在地。
他知道自己做的事瞒不过梁迟玉的耳朵,起身后又站到梁迟玉面前,方便他踹。
“属下的确不该擅作主张,但今天她分明是和那个人一唱一和故意讽刺少爷,他们……”
“他们有哪句话说错了吗?”
梁迟玉眼神凌厉的打断随风。
徐明说的那些话,每一个字梁迟玉都是认的。
不管连安是不是别有居心故意接近的他,三年前他对连安所做的一切,都是卑劣可耻的。
他舍不得萧茗悠被凌辱、承受痛苦,却要让连安承受这些,那就是自私自利。
正是因为认罪,梁迟玉这三年才会日夜煎熬,活在自我谴责之中。
随风不忍心,梗着脖子反驳:“少爷没有逼她去死,是她故意设计假死脱身,害少爷差点死在牢里,少爷把所有罪名都揽在自己身上,哪怕受了酷刑也不曾把她给的那张假路线图交出去,就算她和那些人不是一伙的,她没回来做证,如今还这样对少爷,简直是良心被狗吃了!”
随风很为梁迟玉叫屈。
梁迟玉又踹了随风一脚,冷着脸说:“这几句话都受不了,如此沉不住气,你也不必在我身边伺候了!”
听到这话,随风意识到梁迟玉真的很生气,连忙说:“属下知错,求少爷恕罪!”
去年穆铭善已经过了四十寿辰,今年的生辰宴办得并不隆重,除了家里人,就只有穆铭善的一些同僚、至交好友和梁迟玉。
连安和去年一样帮着李管事收礼入库,记下礼单。
做管事其实不是容易的事,上要揣摩主子的心思喜好,下要管着手里的人认真做事不出纰漏,府里越是热闹,脑子里更要绷着一根弦儿,毕竟主子可以喝醉,客人却还得照顾周全。
傍晚,连安才和李管事一起坐下来吃饭。
宴上剩了不少饭菜,厨房还送了一壶酒来。
酒是热过的,酒香四溢。
李管事只是闻着味儿就来了精神:“窖藏十年的梨花白,这可是好酒啊。”
连安主动给李管事倒酒,在李管事的劝说下,给自己也倒了一杯。
这三年连安东奔西走,学会喝酒了,但也只能喝几杯,她先垫了几口菜才陪李管事喝了一杯。
热酒下肚,李管事打开话匣子。
说起自己的故乡和前半生的波折,连安很认真的听着,在适当的时候附和两句,李管事难得与人聊得投机,更是滔滔不绝。
连安又给李管事倒了不少酒,等李管事有两分醉意了才问:“青龙山上的土匪是怎么回事呀,我怎么来这儿一年都没听说过,那山上当真有女鬼吗?”
“傻小子,这世上哪儿来的鬼,都是不怀好意的人在装神弄鬼。”
李管事笑出声,连安憨厚的挠挠脑袋,又问:“那些土匪劫杀了那么多富商,大人为什么不出兵剿灭他们呀?”
“咱们大人是靠着永安侯府的关系才能来这儿做官的,哪里有剿匪的本事啊,”李管事打了个酒嗝儿,又神神秘秘地说,“而且,那些土匪背后有人!”
到漓州后,连安很少再关注外界发生的事,猛然听到永安侯府四个字,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。
连安晃了下神,不能问得太深,转而问:“所以去年那樽血玉珊瑚是永安侯送给大人的吗?”
血玉本就是稀罕之物,一般做个手镯或者耳坠就要卖不少钱,那樽血玉珊瑚一看就是举世无双的无价之宝,若是出现在皇家宴席上,还算正常,出现在漓州,就有些违和了。
所以连安对这份礼物印象很深。
李管事人虽然温和,嘴却挺严的,这会儿是真的醉了,没对连安起疑,觑着连安说:“你小子倒是识货,那血玉珊瑚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,但你这话说反了,咱们大人靠的是永安侯,哪有让人家送礼的,这礼物是渝州州府送来的。”
渝州和漓州是紧挨着的,两州百姓来往密切,官员有些来往也很正常,但渝州州府和穆铭善的品阶一样,这礼送的未免太重了。
况且州府一年的俸禄不过上百两,就算有些私产,也不能胜过瀚京经过百年积累的世家大族,渝州州府又是如何得来的血玉珊瑚?
连安觉得奇怪,嘴上应和道:“原来渝州州府和咱们大人关系这样好呀,那以后他过寿,一定要记得准备贵重些的回礼。”
“倒是不必准备什么回礼,人家送东西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的,收着就行。”
酒劲儿上头,李管事困了。
连安不再多问,把他扶到床上,又打来热水帮他擦了擦脸。
李管事迷迷糊糊的说:“大山,你这人心好,又实诚,不如